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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城诚应岩题名元丰二年二月 北宋 · 韩铎
 出处:全宋文卷一五二八
元丰二年二月八日,知齐州韩铎再奉圣旨,以春旱祷雨灵祠。
颍州团练推官李毅历城李景隆陪谒。
题。
文炳、文尉、文通、文仲侍行。
按:乾隆《历城县志》卷二三,乾隆三十八年刻本。
十谏书 北宋 · 释仁岳
 出处:全宋文卷四○五
门人仁岳谨焚香稽首,奉书于本讲法智大师函丈:仁岳伏自去年冬十月拜别座隅,言旋浙右,咨决既旷,钦渴弥甚。
元良、道英回,两曾寓状,必达尊听。
仁岳今栖武林天竺寺,蒙慈云大师法裔相摄,日听《涅槃》,夜读《智论》,固无匠物之意,但冀熏种之益。
间者所陈《三身寿量解》,虽对论《刊正》,实微谏《妙宗》。
比欲不使外闻,潜修前钞,无何大师未察忠愫,再树义门,以安养生身,抑同弊垢,娑婆劣应,混彼舍那。
此与一家教观,小有所妨,故不避□黜,频有违忤。
诚以忠谏谓之诽谤,切直谓之祆言,既进而不从,亦退而无怨。
近见《妙宗钞》文寄至钱塘僝工彫板,复于下卷释观佛身之处,备引仁岳前来所立难势,广有弹剥。
披究之际,不觉返袂掩泣,痛师资之道违矣。
然念仁岳奉天幸,久受法训,凡大师所制诸部章藻、难文异义、决疑发悟者,恨不能广以笔舌,宣布耳目,使大师法道,光光后昆。
岂图拾其短、隐其长,沽出蓝之名,起逆路之见,自坠涂炭,何其苦哉!
特是惜《妙宗》偶失之文,为后昆莫救之义,故尽忠赤,极犯慈颜。
仲尼云:「父有诤子,则身不陷于不义」。
故子不可以不诤于父,从父之令,又焉得为孝乎?
仁岳性虽不敏,请事斯语。
以为师资之道,父子攸同,敢承可诤之规,庶逃不孝之罪。
今辄引《妙宗》未顺之义,略陈十谏。
辞意拙直,證据彰明,伏望鸿慈曲赐精察。
幸甚幸甚。
《妙宗》云:一家所判丈六尊特,不定约相多少分之,尅就真中感应而辨。
如通教明合身之义,见但空者唯睹丈六,见不空者乃睹尊特。
生身本被藏通之机,尊特身应别圆之众。
谏曰:《三身寿量解》中尝立生身,正为藏通小机所现,尊特正为别圆大机所现,此则已就真中感应而辨也。
大师先来不许斯义,况曾面受诃斥,今虽见用,而云「一家所立丈六尊特不定,约相多少分之」,此复不可。
意谓通教被接见不空者,不用现丈六令大,便是尊特他受用报也。
夫欲释义,先须正名。
名若不正,义必邪倒。
且言丈六尊特者,丈六非小耶?
尊特非大耶?
若谓不然,未审尊特之名为从理立,为从事立?
若从理者,此与真身如何简异?
从事立,岂非尊崇特胜之相乎?
以由此身不同分段生死之质,全是真实理体而现,是故《大论》目为法性身佛也。
若通教明合身之义者,见但空则佛唯现小,见不但空则佛须现大。
譬如临鉴有端丑,现像亦妍媸,不可机见自尊,应相自劣。
所云丈六尊特合者,盖言一佛不是两人耳。
若不现大,便为尊特,是则别圆之人见猿猴鹿马,无非他受用报,以皆是中道感应故也。
此说恐误,愿思之。
《妙宗》问云:以坐华王,具藏尘相而为尊特,三十二相、老比丘形而为生身,其文炳著,那云不以相好分耶?
答:约相解释四教佛身,此乃从于增胜而说,未是的分相起之本。
其本乃是权实二理,空中二观,事业二识。
就此分之,则生身尊特,如指诸掌(下文引《起信》明事业二识云云。)
谏曰:相起之本,理实如然;
本起之相,安得混滥?
今论佛身正据应相,何得背相自谈其理?
今谓「若论佛本,则相疏理亲也;
若论佛应,则理疏相亲也」,大师所立义乃相返原乎?
法身无相,相必属应。
应有权实,相有优降。
应染净同居,正用生身;
应方便实报,正用尊特。
圆人了知祇一法体,起二应用。
用即体故,一相叵得;
体即用故,诸相宛然。
大师尚说蛣蜣名相至于究竟,何缘定改生身名相须是尊特名相耶?
常无常用,二鸟双游,如何分别耶?
所引《起信》事业二识的分生身尊特者,意云佛之身相,不拘大小、但从业识所现,全真起用,彼彼无非尊特身也。
今恐此义伤于径庭。
论云:依凡夫二乘心所见者,名为应身,依于业识,谓诸菩萨。
从初发意乃至菩萨究竟地,心所见者,名为报身。
贤首疏释此菩萨,谓十解已去也。
若据今家所判,正是圆教初住已上也。
何者?
以于真如少分而见故。
下文明此菩萨少分见法身,能现八相,是则业识所见,正须华藏微尘数相实报无障碍土之身,岂有丈六、四八之相乎?
况论文明示报身相云「身有无量色,色有无量相,相有无量好」,若谓小身不用现大便是报身者,莫不公背马鸣之说乎?
又复论中虽以凡夫二乘对诸菩萨分于二识,必须别圆地住之前,亦属事识,虽知诸法从真如而生,由业识而现,其如无明未破,犹有随事分别之相。
亦如今家以七八九识,分对四圣,盖一往耳。
应知有依事识亦见报身,有依业识亦见劣应。
如《华严》凡夫、二酥小乘、别圆内外凡位,即依事识见报身也。
此乃非分获见,为其当破无明及令耻小慕大,是故现耳。
若《方等》已来至于《涅槃》,不现尊特,有诸法身大士影响嘉会,即于业识见劣应也。
此乃随机而见,了知释迦隐无量神德,现丈六金辉耳。
若依二识本分而见,则须事识见应,业识见报。
非谓别圆初心有业识之解,便乃不择大小,皆见报身。
径庭之义,请试详察。
《妙宗》云:《金光明龙尊叹佛经文》但列三十二相,圆光一寻。
疏乃判:「正叹尊特」。
故知不定以相数多方为尊特,祇就不空妙观见耳。
问:「行人睹于劣应,谈圆佛相,祇可即是法身及自受用,不即尊特。
以尊特身现起方有,不现则无。
岂见不空,不待佛现便自能见尊特相耶」?
答:「既以尊特对于生身,分身非身,常无常等」。
劣应但即法身及自受用,不即尊特,则成寿量属于尊特,身相自属生身。
如此分张,进退皆失。
谏曰:龙尊所叹,非局小身,那但列三十二相?
况经无定数,高大之相焕然。
岂见名目有同三十二相中者,便言唯叹丈六身耶?
又焉知藏尘无此等相耶?
况疏文显示三十二相是生身佛;
大相小相,巍巍堂堂,不同常身常光常相,即尊特佛;
无身之身,无相之相,即法性佛。
然后判:「今经正叹尊特身相,上兼法性,下摄生身」。
如何偏据正赞之言,而弃兼摄之说?
智者明判三十二相为生身,大师坚立为尊特,对文违戾,其可信乎?
抑又疏辨三身相业非不分明,百福所严,生身业也;
空慧所导,尊特业也;
实慧所成,法性业也。
若但由行人观智所见,不拘佛身大小而现者,三种相业便成无用也。
况复经:「圆光一寻,能照无量,犹如聚集百千日月」。
:「身放大光,普照十方无量国土」。
:「佛光巍巍,明燄炽盛,悉能隐蔽无量日月」。
安得专以一寻之文而害无量之义?
今详正赞尊特兼生法者,巍巍即尊特也,一寻即生身也,诸佛清净,微妙寂灭,即法性也。
三身一体而不相滥,岂可一体混沌不分耶?
所举劣应即法,不即尊特,斥为分张之失者,此责仁岳昨来所议之辞也。
且《观经》乃以法身及自受用报为非身非不身,尊特为身,生为非身,那忽责劣应即法及自受用,不即尊特,则成寿量属于尊特,身相自属生身耶?
如此致诘,无乃不可乎?
所议生身即法,不即尊特者,其有旨哉。
夫理无所存,遍在于事。
事必即理,生岂非法。
但理体无相,事用有相。
相不可混,安以生身滥为尊特?
且如权即实,故三千空中,差而无差也。
实即权,故三千宛尔,无差而差也。
是则权用之相,毫氂不谬,在理或当,幸愿从之。
《妙宗》云:今之妙观观佛法身,见八万相不同金光,但于劣身见无分齐。
今是彼佛全法界身,应圆似观,现奇特身,非是彼土常身常相。
若彼常身,即《般舟》中三十二相也。
今乃特现八万四千相好光明。
经文自「身量无边,非是凡夫心力所及」,正类《净名》「如须弥山,显于大海」,《药师》中「巍巍堂堂,如星中月」,《大论》中「色像无边,尊特之身」。
此等经论所明尊特,与今所现无少差殊。
谏曰:大师以三十二相为尊特,又以八万四千相为尊特,又以藏尘相为尊特,又云「随现大小,彼彼无非尊特」,是则他受用报有若干差别之相也,山家执卷者皆疑之。
前文引《妙经疏》云「同居方便,自体三土,皆是妙色妙心果报之处」,乃据此义立诸尊特者。
且《净名疏》明同居净秽则有异质,方便有馀则无异质。
有馀之土尚无异质,岂实报之土而有身量长短、相好多少之异乎?
所立劣身不须现胜为尊特者,请以土相验身,断可知矣。
且娑婆秽土,则有砂砾荆棘,还可不用现于宝庄严相,便是有馀实报土耶?
凡言四土相即,盖显四土祇是一处。
《妙经疏》云「三土皆是妙色妙心果报之处」,如来遍应三土,故知三处相不可混。
今谓藏尘之相,本是实报土身,若有机感,亦应下之二土。
故一家凡说尊特,莫不皆指坐华王台及色究竟天受职之身,其实不指八万四千相好之身。
故知此身唯是安养净土胜应生身,不通馀土。
故《十疑论》问:「何不十方佛土中随念一佛,随得往生,何须偏念西方弥陀佛耶」?
答中指弥陀佛有八万四千相,乃至八万四千光明,遍照法界,念佛众生摄取不舍。
若三十二相,则通同居净秽诸土。
秽如释迦,净如阿閦及药师等。
若《般舟》中三十二相者,盖是用弥陀应他土之身,以为初心观境耳。
故《观经》云:「阿弥陀佛神通如意,于十方国变现小身,丈六八尺」。
:「若欲至心生西方者,先当观于一丈六像。
只为弥陀身量无边(即六十万亿那由他由旬,非《大论》中色像无边。),非是凡夫心力所及」。
所以《般舟》令观小相,以彼经跋陀和菩萨所请三昧,正为初心,岂可便令顿观胜相耶?
弥陀在须摩提,不是他土之身者,盖悉檀被物,令心专向耳。
亦如《观经疏》,初修观者取释迦毫相,观弥陀毫相。
若得三昧,方可称彼佛相而观。
岂可初心自观释迦,不观弥陀耶?
《妙宗》问:《请观音疏》云无量有二义,若生身无量,是有量之无量;
法身无量,是无量之无量。
《大论》云法性身佛色像无边,尊特之身犹如虚空。
法性身,此乃不灭,方名尊特。
今第九观观于佛身,第十即观观世音身,观音既是补处菩萨,验佛有灭,岂非生身有量之无量?
答:藏通补处,彰佛有量;
别圆补处,显佛无量。
且《华严》佛身委明八相既是尊特,此论补处与彼何异。
谏曰:所言补处者,须约诸佛应为分段生身,前佛入灭,次佛嗣兴,方有补处。
安以法性身佛,机息应转,而论补处哉!
机若未息,岂应云亡;
机若息已,更补何处?
《华严》八相,一一相中皆具八相,无补处之义。
尝试论之。
诸佛名号不同、相好优劣、寿命长短,皆是垂世应身,从说法性身寿有劫数者,盖教道耳。
若诸佛舍那之身同一身智,犹如虚空,必无名号、相好、寿命之异也。
此义稍细,请大师鉴之。
若无量寿佛灭度之后,观音作佛,号普光功德,皆是净土胜应生身耳。
若以此土四教所见之佛,准望彼佛,乃通佛身也。
以通教佛有时亦现高大之身故。
《大论》引《密迹经》云:「一切人天见佛色量,或十里乃至百亿里」。
《辅行》定为通教身也。
又云《观经》等亦通佛收。
明文在兹,安可异说?
故知弥陀胜应俯同释迦通相,定非别圆舍那之像,以有数量故,非无分齐故。
但此土既秽,乘时方现,彼土极净,常身乃尔。
《妙宗》云:《法华》中净光庄严国妙音菩萨欲来娑婆,彼佛诫:「汝身四万二千由旬,我身六百八十万由旬。
汝往彼土,于佛菩萨勿生劣想者,以彼土唯演顿教,纯被菩萨,所以但现高大之身」。
佛知妙音所将之众,不知娑婆开权之妙,于佛辄起定小之讥,故寄妙音规未达者,意令得悟即劣之胜,秘妙之权。
谏曰:此文意净光说顿,故现大身;
安养说三,须存小质。
且《十疑论》云:「弥陀佛国,纯诸菩萨,以为良友」。
:「彼无二乘之心,纯一大乘,清净良伴」。
故知彼国虽说小法,义亦唯大。
又焉知净光不说小法,如安养乎?
大师自说圆人皆依业识,悉见尊特,净光既唯演顿教,岂有未达即劣之胜者乎?
莫是妙音所将之众,皆是未禀顿教之人乎?
自义矛盾,更请裁之。
须信诸佛净土生身,俱大如目连,至东方奇光佛所钵缘之上,大众谓之小虫。
又日月净明德佛涅槃之后,收取舍利,起八万四千塔,高三世界。
况无量寿佛,其土最净,诸佛遍赞,何苦抑彼身相令小。
若谓彼有二乘,闻小法,證小果故,佛更有丈六八尺之身者,则二乘同除粪宿草,弥陀有脱珍著弊(《妙乐弥陀著弊,诸教无文。),不唯抑挫佛身,兼复屈辱海众。
比望诸佛净土,谅有惭德,今更以近事喻之。
如南洲人寿既短,故身长三肘或四肘而已。
北洲人寿千岁,故身长三十二肘。
乃至忉利天人寿千岁(人间一百年为一日。),身长一里。
空居诸天人,寿倍倍增,身量倍倍长。
岂阿弥陀佛人天莫数之寿,却但身长丈六八尺而已?
岂可净土之圣不如秽土之凡乎?
故知六十万亿那由他身,未足为怪。
《妙宗》云:众经多说弥陀生身常相,今当略出。
《小弥陀经》云彼土莲华大如车轮,《大弥陀经》说弥陀浴池广四万八千里。
以依验正,身未极大。
《观经》有丈六八尺之身,此等岂非常身相耶?
谏曰:夫穷众经,要存达观,不可以小道而妨于大途。
如净华宿王智佛身长六百八十万由旬,妙音止长四万二千由旬。
若将人情往推,何优降之若是乎。
又如《观经》说彼佛华座,座上宝幢一一如百千万亿须弥山。
如此华座,与彼浴池何夐异哉!
若云观中所见非是实事,何故经云「如此妙华,是本法藏比丘愿力所成」,莫不亦是尊特华座,非生身座耶?
故众经所说依正大小,圣意难测。
傥以浴池验佛身非大,亦合以华座验浴池非小。
云云无益,宜且置之。
又以《观经》有丈六八尺为彼土常身者,且此土常身尚非八尺,虽现同三尺,盖暂化瞿师。
经文显云于十方国或现小身,丈六八尺,岂是彼土常身耶?
《妙宗》云:八万相好,别圆真似方得见之。
故上品下生,疏判已登习种性位,生彼七日,见佛众相,心不明了。
三七日后,乃了了见。
唯上品上生,道种性位,生彼即见众相具足。
三贤菩萨,依业识故,知心现佛,乃就尊特论乎明昧。
若惯习小者及诸凡夫,依事识故,不于尊特而论明昧。
良以此等虽因临终迥向得生,佛顺本习,故且用小令其證果。
既说无常苦空之法,须以生身相好应之。
浴池之身,三十二相,正对此机。
谏曰:所示八万相好别圆真似方得见者,似位可尔,真位不然。
以其分證,合见华藏微尘相矣。
又云三贤依业识见佛者,此非《起信》之意,已如前谏。
今十信已下非全不见八万相好,复恐昧于习种性耳。
何以知然?
如中品中生之人,生彼七日,莲花敷已,开目合掌,赞叹世尊。
若今时悠悠凡夫,生彼经劫,方得见之。
如下品下生之人,于莲华中满十二大劫,莲华方开;
乃至下品上生,经七七日,莲华乃敷,又祇见观世音住其人前,为说深法。
故知彼佛胜相,诚难利见,以验彼国人天等见者,非聊尔之曹也。
当知九品所论生彼国者,见佛菩萨,且就生身而说,何得直见尊特身乎?
若相似位便见尊特相,了了具足者,分真之位乃成徒施也。
况娑婆秽土,即见尊特微尘相好;
岂极乐净土,止见尊特八万相耶?
《妙宗》云:前正释题以妙三身,解所观境,今至经文以八万相为所观境。
信八万相与妙三身无二无别,二处皆用不思议境而为所观,故八万相观之令显,显名观成,无别所显。
况今不是初心观境,乃圆七信所观境耳。
岂于座像圆观已成,却托藏通生身修,又观生身,显藏尘相?
此乃通人被别圆接,全非顿教始终圆观
谏曰:《疏释无量寿题》显谭有量之无量,又特示云「阿弥陀是有量之无量」。
若今经不此身,智者所示何惑众乎?
如大师所解,直观无量之无量,又谓圆人皆依业识所见,是则今经唯实报依正,全无同居依正,不成托彼依正修观之义也。
今谓《观经》从水想成已,见彼国地已去,皆是同居净土依正之相,圆人托彼修乎三观,空则诸相皆亡,假则相相俱照,中则亡照双绝。
若欲克就三身辨者,空即报也,假即应也,中即法也。
又须知假观之中有二不同,或有且见八万相好,或复更见藏尘相好,以此观成,位次高矣。
又云观生身显藏尘相好,此乃通人被别圆接者,何太局哉,岂别圆教无生身耶?
《大论》云:「佛有生身,同人法有疾患等」。
如《法华》中四大菩萨及净华宿王智佛,问讯释迦云:「少病少恼,岂非生身耶」?
若谓龙女叹佛微妙净法身,具相三十二。
既云法身,法身便是相相尊特者(《妙宗》前文有此一说。),疏云「深得法身之理,即备相好」。
《记》云「三十二相者,诸教所列修得不同,多在教道。
若实道者,但是发得」。
疏、《记》之意,盖言法身之理具于生身三十二相全理发现,不同诸教修得之相,何曾指此便是尊特。
应云圆人体达生身即法,故相相寂灭,与虚空等。
其犹波之湿性遍于大海,法身即生,故身同病患,相现四八。
此如湿性之波动相不泯,若《妙经玄义》云「垢衣内身,实璎珞身」者(《妙宗》引此为證。)
盖显《华严》、《法华》祇是释迦一佛之身,昔服璎珞,今著弊衣,非谓弊衣便是璎珞。
若不尔者,华台之身,是老比丘耶?
《妙宗》问云:若是尊特,合是常身,何故《法华疏》中判《观无量寿佛经》云「实有量而言无量」?
答:此乃《刊正记》中错引彼疏。
彼疏并云「实有量而言无量」,如《阿弥陀》与《金光明疏》及此疏同。
盖以大、小二《弥陀经》不专尊特,被于顿机,故彼佛现三十二相,通被众机。
谏曰:诸经凡曰弥陀者,皆目生身耳。
况大、小二本并无三十二相之文,何忽见指借,使二本不专被顿?
今《观经》既专被顿,何故疏内却指生身?
不可将二本之义释今经之名,斯乃县额榜州,惑乱行者矣。
《刊正》所引,其义非错,但圆师不应以山毫海目之身,便为地住所见之身,彼且不将丈六等身便为尊特。
问:《观经》云「观无量寿佛者,从一相好入,但观眉间白毫,极令明了。
见眉间白毫者,八万相好,自然当现」。
疏文令取释迦毫相,大小现观。
若得三昧,观心成就,方可称彼佛相而观。
引《大论》为增长菩萨念佛三昧,故说《般若》,现奇特身相,以此为观。
且奇特身者,非尊特身耶?
既引彼證此,验八万相好即尊特也。
答:此乃泛引类例,不可□齐。
盖谓弥陀胜身,须是三昧成者方可观之,例如释迦奇特身相,亦是三昧成者,以此为观。
应如《大论》云「为增长诸菩萨念佛三昧者,多是别圆地住菩萨」,以论中明尊特身佛,为界外法身菩萨说法。
若《观经疏》云「若得三昧,观心成就者,但是圆教观行位人」。
以疏中明观行位,初观佛相,如铸金像;
乃至观成,见佛大相小相,浩浩瀁瀁,如大劫水。
是知两处三昧,深浅不同;
所观佛身,生报有异。
须将义定,无以文拘。
仁岳白大师:右之十谏,且引《妙宗》梗概之文,其诸丛脞,不敢备举。
仁岳闻巧诈不如拙诚,故笔下之语不免逆耳。
傥将佛法为念,愿以慈心而观。
生公立阐提成佛,旧学以为邪说,尝被大众摈而遣之。
生于众中,正容誓曰:「若我所说反于经义,请于现身,即表疠疾。
若与实相不相违背,愿舍寿时,据师子座」。
言竟拂衣而逝。
后休验之相明矣。
仁岳言虽无似,辄效生之所议佛身。
傥违教旨,即冀现世招白癞之殃。
或契圣心,必愿临终指净土而为逝。
休咎之报,敢不信乎!
请大师焚香證之。
不备。
门人仁岳书。
按:《岳阇黎十谏书》,续藏经第一编第九五套第四册。
徐舍人 北宋 · 胡宿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一、《文恭集》卷三○
故岁恪趋神辇,祗调天官
代舍食鱼,早托宾荣之列;
珍池浴凤,式瞻鼎贵之姿。
因持爵里之名,爰达巾帻之侍。
均熊引坐,捉麈赐谈。
久要不忘,回加于奖拔;
一夫未获,深致于咨嗟。
靡矜廉陛之崇,匪间斗筲之贱。
礼容温穆,德荫恢疏。
私惭驽下之流,本乏微之善。
出菰芦之内,安有美材?
居韦布之中,早蒙屈体。
饰青黄于沟断,问朱紫于月评。
水鉴论才,谬窃襄阳之誉;
蒲葵振价,乃成中宿之资。
足为贫女之宵光,岂有家丞之秋实?
滥偕时俊,猥玷科荣。
一命牵丝,预陈咸之官薄;
五年随牒,过管父之瓜时
困膏火之煎熬,有齑盐之穷苦。
俛眉刀笔之吏,困迹风尘之涂。
擎跽曲拳,自厌庄书之礼;
伊优肮脏,备尝秦客之吟。
自解去于官联,旋入参于选格。
小材累日,有长调以斯存;
高足据津,无远图而自致。
辱台符之次补,当民版之勾稽。
去英雄所躔之都,事州县徒劳之职。
望邓林而借树,未获栖身;
历吴坂以驾车,分甘俛首。
其如辱交游之光宠,玷恩纪之荐延。
年势渐高,已叹东隅之失;
河清难遇,恐成大耋之悲。
旋辞阙里之墙,归访隆中之舍。
沈约之病宽韦带,哀骀之肘卧垂杨。
春服既成,邈阻沂童之舞;
龙门不见,恍劳记室之心。
职由疲薾之姿,绝奉硎磨之问。
仰天倪之专气,协神观之葆光。
伏惟副閤舍人文炳钩奎,识侔大蔡,特禀武山之气,首跻王国之才。
丹穴灵姿,绝云霓而上击;
明堂奇栋,凌霄壑以自高。
会东户之显时,蕴南台之贤业。
秉笔赞为于名命,实代圣言;
造辟入告乎谟猷,允推君德。
已茂宝臣之略,式隆赫尹之瞻。
定草淮南,方惊玉峰之署;
调梅傅野,久虚金鼎之司。
伫宣枚卜之求,以迪谟明之业。
岂惟蕞质,获托化钧;
抑亦舆情,佥图大庇。
愿加丈食,永辅本朝。
迁创龙泉县水北城治记 北宋 · 何嗣昌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乾隆《龙泉县志》卷一
明道癸酉之秋,予甫下车,首诹风土与沿革之由。
佥曰,泉之疆域东接分水,西联坪,南至南康,北达永新,地僻而险,俗尚勤俭。
士清慧而文雅,农专力于耕耘,工鲜务为精巧,商少出于远方。
男婚女嫁,多从幼而纳聘;
祭礼丧仪,惟随有以从宜。
此一县民情之大凡也。
《禹贡》属扬州之域,秦隶九江郡
汉献帝建安四年孙策庐陵郡,以孙辅太守,始设县于江口,名曰遂兴。
吴嘉禾四年,改为新兴县
晋太康元年徙县于上流光化乡,复名为遂兴。
迨隋,罢遂兴县,其地附泰和州管辖。
立什善镇,在今南乡
唐天祐十六年杨隆演江南,伪号吴,改元武义,以什善镇置龙泉场。
南唐元宗李景十八年,升场为县,建县遂水之南,曰龙泉,即我太祖神德皇帝大宋建隆元年也。
县境旧所隶四乡,曰遂兴龙泉光化、禾蜀。
南唐李氏分四乡为六,增怀德、永乐。
而职方入我本朝,改遂兴为永兴,创龙泉、怀德、永乐三乡为南北二乡,合光化永兴、禾蜀为五乡,舆地方百里许。
当年设县立城,未卜地之善止,周回三里,高仅八尺,规模陋隘,或葺或圮。
思国家涵濡之泽,休养生息,庶类日繁。
为令者承升平隆盛之时,抚育群黎,不事城郭宫室,而民熙游化日,自相安于田里而无事,间有雈苻之患,蹂躏我民人,荒废我土地,倾败我室庐,绸缪未先,如我民之荼毒何?
《春秋》书筑城数十,故非虽时必书,独责郑之不能有虎牢,卒以地资敌取侮。
故设险守国,圣经明以为训,而揆日卜吉,亦载赓于《卫风》。
此城治创建之不可无,而择地经营尤所宜究心也。
今一县之形势,所谓水北桐木墈者,气象高敞,更胜于南方。
予周视详审,永可设县,以为民极,而泉邑人心亦感激思奋,咸乐新迁,以保桑梓。
佥谋既定,疏奏报可,乃覈帑庾,计其多寡。
复百端措画,凡可以佐其费者,小则便宜行之,大则具题取决。
于是一钱不歛于民,上下交而事克济矣。
遂属县丞文炳同尉杨嘉宪暨邑绅罗觉乡耆李志仁、郭本彝、孙希颜督役。
蒋应俊等相厥土宜,平其高下,民居有不便者,筑室迁之。
以正中为县治。
若前后左右衢道沟浍,一一列定厥位,经画分明。
乃选材木、具瓴甓、备畚器,授工人以成算。
先作正堂三间,听政临民,宏大轩昂,高二丈六尺有奇,深倍之,广加于深者六之一。
堂之后为嘉善堂,名仍存旧额,屋五间,高一丈八尺,深杀于正堂者五之一,广视正堂不及者七之三。
衙宇处其中,厨庖仆隶居其两旁。
堂之南面作仪门三间,以肃其出入。
堂之前,东为皇华使馆,西为廉宪分司
其馀戒石有亭,丰衍有库,更鼓有楼,以及学舍、同官廨舍、司狱司吏胥之舍,诸所宜设者,次第极其整备。
地址南北直深八十二丈,东西横宽六十五丈,四围环以土垣。
其规制大概若此。
然治基虽立,犹未城也。
予复絜其高卑,度其广狭,计其丈尺,召民趋事,佥谓和会筑之而功简。
登登薨薨,百堵皆作,不数月而城就。
周围凡四百四十八丈有奇,高一丈二尺,加垛雉六尺。
设东、西、南三门,门上建楼。
其北门未辟,以不便于民也。
濠阔二丈,深五尺,接虎潭水,由西南门而下流。
城制略备,虽未能大墁以砖石,而金汤之固可以历世而永赖。
是役也,民不苦劳,事皆就绪。
工始于景祐元年之八月,讫于三年之十月,约费一万八千六百有馀两,俱取诸公藏。
用皆官给而有节,民皆子来而协心,其成功亦何速耶!
至是而百里之地金墉有庆,五乡之民颙然瞻仰。
所以卫寇防盗,弭变消虞,维持泉疆于太平永远之域者,不在此一举乎!
予何敢以功自居哉,但述其事以镵之石,俾后之官斯土者有所考焉。
是为记。
修奉园陵之记景祐四年正月 北宋 · 孙昂
 出处:全宋文卷四八○、民国《巩县志》卷一八
粤若封树所兴,革乎材也;
陵域爰设,存厥制焉。
矧复河洛导川,昔□□建都之壤;
涧瀍流润,本宗周卜邑之疆。
阴阳萃乎淳和,天地挺乎中正
有测景之故事,存定鼎之宏基。
岌嵩岭于轘辕,□长郊于郏鄏。
嘉以坤□含瑞,天镇耸奇,标神岳崇高之形,奠中土峻极之势,所以安三圣之园寝,为万世之邦基。
皇上□□衣□□维洪业,□千龄之景,□□□□法。
禹度而凝诞,尧仁而当宁。
叶推方以敷育,体得一以布猷。
□政畅乎古今,神休裕乎上下。
恭□礼典,恪奉孝仪
保庆皇太后神德丕宣,阴教鸿被,早蕴承天之道,夙敦与月之方。
□□□而咸熙,光扬淑哲;
务四教而克备,懿洽宫闱
爰自先帝,垂法中区
皇上承统大宝,外则靡亲于国柄,内则密于□□。
谟光简册于永年,出□智识于前古。
近钟疾疹,遽奄遐算,景祐三年十一月四日上仙,谥曰庄惠
乃命起复云麾将军侍卫亲军马军副都指挥使、建宁军节度观察留后守忠充修奉园陵部署,内藏库使嘉州刺史入内内侍省押班刘从原充修奉园陵都监入内供奉官德原、郝仲康充修奉园陵走马承受西京左藏副使李知常监修皇堂。
就兹洛土,营乃园陵,掘地揆乎吉辰,圹□按乎旧制。
兵人工匠,计一万一千。
虔膺宸旨,寅奉葬仪,人无告劳之声,工有勿亟之制。
奉孔氏之要道,力匪同科;
洞周诗之格言,民从悦使。
居然办集,究矣经营。
十二月十二日入内副都知皇甫继明锡御宴以赏勋;
是月二十六日入内供奉官赵用颁中金而褒绩,入内殿头朱文用锡挟纩而布乎帝泽,当糅雪而轸乎皇情。
判河南府太师张丞相士逊竹木砖□之材,钱帛刍粟之给,动逾万计,不扰一物。
吏部侍郎王上枢随职此虔护,志在忧恤,弥务俭礼,勿使劳众。
入内都知王惟忠恭副签辖,克持公正,谋画悉周,忖度必中。
孟津户部侍郎范雍输车五百辆,奉宁户部侍郎陈尧佐运㼾五万计,皆镇股肱之郡,率展经纶之力。
租庸吏部侍郎程琳坐筹而事无愆素,备物而□有馀资。
度支郎中杨日华主客郎中林维,始则提振而办材,终则漕挽而集事。
洛苑副使王从均备埏埴之器,左藏库副使允言巡警之职。
入内供奉官杨□□□□务之局,督应用之具。
入内殿头继隆入内高品朱若水、刘□躬掌善局,日犒庶士。
入内殿头李允恭得贾谷之匠,采粟岭之石,继辙而至,□时而来。
故使□□乳台之崔嵬,双峙而中矩;
神门山门之卓荦,四辟而有□。
阙廷端以并陈,献殿敞以独□,焕□□而□级,植松之岁寒,阅皇堂于中□,绘皇宸之躔次。
隧道亘乎百步,石门确乎一重。
枢圈铁而载坚,开磨珉而益□。
王座虚其四丈,梓宫周以七楹。
木则或梁或栋而抡材,运斤倏就;
石则乃人乃兽而有器,琢璞备陈。
聿起盛仪,逮侔旧体,昭乎轮奂之状,得乎□俭之猷。
十一月十六日兴役,至今年正月十六日毕事,□计五十馀万,皆修奉二臣之英干也。
是月二十日,□□□颁金帛有□,遽飞章而告成,俟灵舆而终礼。
昂猥膺分职,夙昧摛文,辱严命而若惊,扬休绩而弗罄。
时景祐四年正月二十三日记。
玉册官邵□、王文炳镌,翰林书艺御书院祗候高士篆额,□□□□□□监内□□使、入内内侍省□□□□□□行□□公事、□□光禄大夫检校右散骑常侍使持节嘉州诸军事嘉州刺史御史大夫骑都尉彭城郡开国公食邑二千一百户刘从原立石。
修奉园陵□□□护卫忠军□□□□□□□□□□□军副都指挥使、建宁军节度观察□□□□光禄大夫检校户部尚书使持节建州诸军事建州刺史御史大夫柱国荥阳郡开国公食邑四千七百户、食实封八百户守忠